身着新式飞行装具的女飞行员 中广网记者陈振玺摄 女飞行员和自己的座驾。 中广网记者陈振玺摄 中广网北京3月19日消息 (记者李琳 郭凯)2009年国庆大阅兵,15架“教八”飞机在天安门上空划下了五道绝美的人间彩虹;虎年春晚,16名空中花木兰的飒爽英姿感动国人,成为目光汇聚的焦点;如今,这16名歼击机女飞行员即将完成教练机的全部训练课程,4月起,她 和16名青春飞扬的年轻姑娘打交道,最大的感受是“真实”。“压力大着急,加上唐山天气比较热,然后一直脸上长痘痘,怎么抠也没好过。”一中队长机何晓莉在阅兵训练时,最大的压力是带领全队米秒不差飞越天安门,最大的烦恼是脸上层出不穷的青春痘。“我们觉得飞行会上瘾的,真的会上瘾。”平时沉静的山东姑娘李敏聊起飞行,一再让我相信,飞行真的会上瘾。 虎年春晚,16位歼击机女飞行员从机舱走向荧幕,鲜花和掌声让一直管理她们的队长刘晓芳有些担心,姑娘们会不会有些“飘”了:“看到她们第一眼的时候,我们觉得这种担心是完全多余的,她们还是一样,只是多了一样更成熟、更沉稳。而且她们回来跟我说的最多的是什么时候让我们飞?什么时候让我们开飞?什么时候再飞行?” 从2005年9月走入空军航空大学开始,飞行两个字就把她们与其他花季少女隔离开来。超负荷的体能训练,数百个操纵动作,零下二十度到零上50度的机场,还有时刻提防停飞的紧张情绪,这样的生活已经坚持1600多天,难道她们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吗? “我们会有很累的时候,我们能感受到的是任何人感受不到的。比如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她们体会不到飞在空中,看见大地、看到白云的这种感觉,当然她们也体会不到那种载荷压到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们是特殊的体会,所有很多东西都是有付出,但是也有得到。” 张潇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她第一次飞行就遇到发动机气喘,曾在100到120米的高度准备着陆时遭遇“撞鸟”,“那只鸟还挺大,整个座舱全是血,第一次感觉到生命挺脆弱的。”我紧接着问她,会不会联想到自己的飞行安全:“我第一次遇到特勤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个职业其实挺危险,以后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但既然选择这一行那你就应该做好所有的准备。” 和一个24岁的漂亮女孩讨论生死,让我觉得很残酷。而当我面对“飞行上瘾”的李敏时,我准备好的问题却说不出口。毕业时,16名姑娘都领到了第一个月2400元的工资,她默默地找到教导员,把2400元钱交了党费。12岁时,李敏失去了父亲,4年前,亲爱的妈妈因突发心脏病也永远离开了她。我很想问问李敏,交党费时是怎么想的,但又怕这个问题会牵动她的伤心,刘晓芳队长:“我们想这可能是她一种寄托,她想我这个钱就应该这样做。” 飞行训练痛苦之一就是眩晕和呕吐。吐了吃、吃了吐。刚开始训练时,刘欣因为害怕呕吐太厉害被淘汰,她下飞机前把吐了的小塑料袋偷偷让教员提走扔掉,挺着虚弱的身体装作没事的样子。赵庆教员:“一天吃的东西到胃里边涮一下再出来,一天三次你想想是很难受的。飞五十个飞行日,你吐五十天试试,肯定早不干了,搁我也不干了。” 空军第三飞院政委王保群把16名姑娘都看成自己的孩子,可为了把她们培养成真正的战斗员,他也是下了狠心去磨练:“敌人不会因为你是女性而对你心慈手软,要和男飞行员同一个大纲,同一种标准。她们只有比男飞行员付出更多的辛苦、努力。去年我们组织一次跟男飞行员对抗赛,八个飞行大队,女飞大队排了第三名,成绩是偏上的。” 2009年10月1日上午,当歼击机女飞行员们精准地通过天安门上空湛蓝的晴天时,观众并不知道,姑娘们是乌云密布,能见度仅1.3公里、云底高只有500米的唐山机场,超气象条件起飞。长机何晓莉果断率队上升。“当时心里边很紧张。幸好我们穿到1300米的时候出云了,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但抬头一看上面两千米还有云,我们就是在云的夹层里飞往北京,去接受祖国和人民检阅的。” 而此时,备份机张晓佳报告请求返回。“看见她们15架飞机离我越飞越远,我就返回了,那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我报告的时候是含着眼泪报告的。” 不论是长长的1600多天的飞行训练生涯,还是短短几十分钟的阅兵体验,有笑、有泪、有不为人知的惊险、有万人仰慕的荣光,这就是女飞,青春飞扬的女飞,前路漫漫奋斗永不停止的女飞。“我们信仰就是在天上,如果下了飞机我们就是普通人,只有在飞机上才能体现你的价值。希望这个价值能够体现更好,让我们飞的更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