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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学
幼儿园
刘正奎
北京一家幼儿园突然开办"超常幼儿班",引得北京众家长们蜂拥而来,人人希望自己的孩子智力超常,幼儿园也从此生源暴涨,超常班真的超常吗？《新闻会客厅》近期播出了节目《超常幼儿班》，以下是节目实录：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六一马上就要到了，孩子又成为各个家庭中重要的主题，在这儿给您出一个选择题，您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我估计百分之百的家长一听完都是白岩松你胡说八道什么，当然选择正常了，但是如果我告诉您，不正常这三个字被您误解了，我指的是超常，比其他孩子还聪明，您是不是马上会改变答案呢？
短片一：
躲在一条小巷中，北京陶然幼儿园无论从名气和位置上再普通不过了。但是最近，这里却成了让众多家长趋之若骛的地方。因为这里现在开了全国第一个幼儿园阶段的“超常班”。“超常班”是幼儿园与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合作的，是该所超常教育课题组的一个实验基地。
这个班共有19个孩子，
是今年2月份从200多名报名者中选拔出来的“超常儿童”。但是，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记者还是不能分辨出他们和一般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这个班的外教是来自加拿大的马修，他同时还担任了其他两个普通班的英语老师，我们请他比较了“超常班”与普通班学生之间的区别。
同期：他们不只会一个单词，而是能理解更复杂的句式。这很奇妙。
在幼儿园的大厅，陈设了全校300多名孩子的手工作品，从这上面，老师也发现了不同。
同期：超常班的孩子制作的东西离生活更远。比如这个“神州八号”的模型，用一个象棋子，一个药瓶还有一个费纸桶就造出了一个这样的作品，说明他们在关注社会前沿的东西。普通班的孩子，他们作品就离我们的生活很近，比如这个房子，用一个废的纸盒做的。
这个班成立后，被有些媒体称做“神童班”。但是，记者在调查中并没有留下“神童”的印象，那么，他们究竟是不是我们想象中的“神童”呢？是的话，又神在什么地方？又是如何被挑选出来的呢？
主持人：最后那个镜头看见的就是你，介绍我们会客厅的第一位嘉宾王敏学，欢迎你，先告诉叔叔，几岁了？
王敏学：我5岁了。
主持人：你是你们班最聪明的吗？
王敏学：我们班孩子聪明都差不多。
主持人：都差不多，你不是最的，你不是最聪明的。
王敏学：对，都差不多，都一样。
主持人：都一样，你觉得你比他们强的是什么？
王敏学：识字。
主持人：识字，那行，那我一会儿要考考你。介绍我们第二位是王旭东，敏学的父亲，非常欢迎你，现在在北京的一家保险公司工作。第三位是刘正奎，是咱中科院心理所超常儿童教育的专家，可以说这个班的全程的建立、跟踪、招生等等都参与了这样的一个全过程，欢迎您。敏学接着要考考你了，你刚才说你有超常的识字能力，叔叔今天早上买了一张报纸，但是因为要做这个节目，到现在还没看呢，给叔叔念念这张报纸的标题，所有的标题你都给我念念。念出来。
王敏学：我有些字不认识，所以前两个字还是不太熟悉。
主持人：前两个字不太熟悉。挑你熟悉的念。
王敏学：这个呢？
王旭东：俘虏的俘。
王敏学：虐俘新照片惊呆美议员。
主持人：你随便挑着标题念。
王旭东：看后边。
王敏学：我先看这儿。虐俘事件晃动两布权力宝座。
主持人：晃动了布什的权力宝座。
王敏学：北京奥运游泳馆：理论物理学杰作。中国打击贪官外逃任务依然艰巨。
主持人：打击外逃的任务依然艰巨。现在他估计认识多少字了？
王旭东：常规的字应该都认识，两三千字应该是没问题吧。
主持人：两三千字，我听说她一岁就能背上百首唐诗是真的还是假的？
王旭东：这没有假的，没必要说假的。
主持人：是真的是吧？
王旭东：是真的。
主持人：敏学有小名吗，我叫起来更方便一点。
王旭东：她从来没起小名。
主持人：这又跟一般家庭不一样，我们都有小名，生下孩子甚至我们先起小名后起大名。
王旭东：是。
主持人：为什么没给她起小名？
王旭东：好像我们一直就把她当成一个大人看，我们跟她交流也罢，说话也罢，都把她当大人，就是王敏学，从小都是。
主持人：王敏学同志，你爸爸跟你都聊什么现在，每天。
王敏学：我最喜欢爸爸跟我聊一些好东西，有用的东西。
主持人：你最喜欢什么？敏学，平常看电视，看报纸，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内容？
王敏学：我最喜欢，最喜欢看的就是我们班的内容，也少出现。
主持人：出现得太少，那就是我们第一次才拍，除了你们班内容之外，你关心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事儿你关心什么？
王敏学：新闻联播。
主持人：你看新闻联播？看吗？
王敏学：看。
主持人：真看？你关心什么新闻，最近什么新闻让你觉得特别好玩？
王敏学：出事儿。
主持人：出事儿的新闻你很关注。明白了。刚才爸爸聊了半天，可能很多的朋友也会关心这样的问题，小敏学在我面前，我觉得她的确不错，挺聪明的，识字也很多，可是我很难说把她建立在一个超常的概念，你觉得她超常在哪儿跟其他同龄的孩子比较起来？
刘正奎：她应该就是，我们有一个当时一个评定的指标有四项，在这四项上，她都是超越一般的儿童。
主持人：哪四项？咱们举成生活化，大家能懂的。
刘正奎：第一点，我们觉得她在有些生物性特点上，比如在神经的整体的效能上她比普通儿童好。第二点就是我们所讲的一些认知能力，也就是传统的爱克，就是智商测验，第三点就是创造性思维这方面，第四点是基本知识方面，包括刚才读题的表现。
主持人：您讲的这些用了太多的术语，我想对于很多观众来说他根本没有听懂，我们是否可以现场演示一下？
刘正奎：行，我给大家演示。
主持人：是否需要小敏学参与？
刘正奎：你愿意参与吗？因为是这样，因为这个题目，我就举一个例子，如果要参与的话，因为有一些涉及到测试和知识保密问题，所以我举一个例子。
主持人：您给我们讲一下。
主持人：在你弄电脑的时候我个观众看看这个，这也是一个测试是吗？
刘正奎：这是创造性思维测验。
主持人：创造性思维，它的原理是什么呢？这个是题目，你看寨一个方格里头画了一个这样的三该，底下有一道，让干吗呢？说你看到这个之后你可以丰富它，你可以去由这个你能联想画成其它的什么，还要给它起个标题，大家注意了，是你们班同学画的是吗？
刘正奎：这个不是他们班同学画的。
主持人：但是同龄的吗？
刘正奎：是同龄的，我不能把他们班同学的东西拿过来的。
主持人：这是他们同龄人画的。
刘正奎：也是比较优秀的。
主持人：你先忙你的，后面都是创造出来的，其实原始的出发点只有这个，大家看看，到了第二个小孩用铅笔画了一个跟它对应的，又画了一个两都的东西，起个题目叫双胞胎蘑菇。到了第三个的时候就变成在风中无助的帽子，这个无助的助写错了，居然能联想到无住，帽子在空中飞，画了个头，这是风的意思。到第四个的时候是一个外型怪小孩，其实只有那么一个三角，但是加了那么多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外型小孩。到了第五个的时候，这儿滑了一个脑袋，底下有腿，这是一个边，就变成了一个穿裙子的小女孩，到第六个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毁坏的房屋，可能是地震了或者怎么怎么样，小敏学，你是老师现在，你认为他们这里哪个是你最喜欢的？
为什么？
王敏学：因为我觉得这个东西，你看这个脑袋特别好玩。
主持人：画得好玩。第二好的是哪个？第二好的是这个。为什么？
王敏学：因为这个画这个风挺好玩的。
主持人：挺好玩的。如果要让你画，你画什么？
王敏学：我画跟这个，但是跟这个不一样。
主持人：不一样在哪儿？
王敏学：就是里面的图案不一样。
主持人：叔叔现在给你个笔，让这个叔叔在给我们讲的时候你在这儿画，这张我们不要了，看你能画出什么样，你先在这儿画着。慢慢画，不着急。您说怎么测试。
刘正奎：这是其中的有一项测试，这里面实际上测的我们叫一种心里旋转能力，它是一种空间想象思维的核心，这里面有一个，上面是两幅，这是一个平面旋转，还有立体旋转，右边的通过一定的角度旋转以后，如果和左边一样，就按Z键，如果两个是不一样，第二幅图怎么和平面旋转不可能和这个一样的，所以就是M键，这个就是判断异同，就是他反映任务很简单，就是小孩子只要按两个键，相同和不同就可以了。
主持人：我这儿给指指，可能很多观众朋友还没弄明白。就是这个要选择Z键就是说，我只要把这个图转过来的话，就跟这个一样了。但是这个图我是怎么转都跟这个不一样，因为杆在这边，甚至可能是反的。
刘正奎：对，这是一个平面旋转。像这幅图如果通过另外一种立体旋转可能也一样，那是另外一个题目。
主持人：我们再看第二个题。
刘正奎：这是开始的练习题，里面就有很多这种，我们就会根据他的反应，会记录他的时间。
主持人：你画完了？起个标题，标题叫什么？
王敏学：我的主题是。
主持人：要么你再想想，我们聊。
刘正奎：这个就是先是一个练习，然后有一些反馈，正式做的时候就是那样，因为这个东西不能再往下说了。
主持人：要保密。对他们的测试要持续多长时间？
刘正奎：低能测试大概是将近半天时间吧。
主持人：科学吗？
刘正奎：应该这个做了很多年，我们课题组成立到现在已经25年了。
主持人：我接着再要问一下，比如说还一千个孩子，能超常的比例大约是多少？
刘正奎：这个就要看，因为超常到底画在哪个地方是有不同的观点的，如果画在我们所说的标准差以外，大概应该是1%到3%。
主持人：1%到3%，一千个里头可能才有10个到30个之间。
刘正奎：对。
主持人：他们这个班现在10多个孩子，当时还报名的是多少？
刘正奎：报名好像是有两百多，但是他这个班有一个特点，因为当时我们在可能做家长推介。
王敏学：我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
主持人：你写上王敏学了，那你的标题是什么？
王敏学：标题是风特别大，帽子满天刮。
主持人：你画的这个风意思特别地大是吧？
王敏学：对。
主持人：然后帽子就满天刮。谢谢你。
刘正奎：当时可能是在我们有个家长见面会，他也参加了，当时我们就，这里面以后我们两百人测试以后我们发现，这两百人中就超过平均数，就超过平均的儿童的智商。
主持人：说明父母领着孩子来，而且他是要报超常班，已经是其实在下意识已经经过筛选了，他们都是家长认为这孩子是不错的，那他的平均系数肯定比一般的……
主持人：我得问问爸爸了，怎么决定要把孩子来去参加这个超常班的考试？
王旭东：也算一种检验，也是希望寻找一种渠道，因为我觉得他们这样的孩子也需要一种特殊的方法来教育，正好有这么一个信息，我说过去了解了解。
主持人：孩子经过测试发现，智商很高，经过其它的一些测试也不错，可能我们要冠以他超常儿童这样一个概念，接着就进了一个特殊的超常班，接下来又怎么去培养教育她呢，其他的人又是什么样看法呢，我们接着往下看。
短片二：
在陶然幼儿园，“超常班”与普通班在很多方面都存在差异。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课程设置。
普通班中，只有两个有外教课，但也只是隔天才有，并且一天一节；而“超常班”则是每天都有，并且上下午各有一节。
现在，“超常班”的孩子在做的题目是要求他们分辨图中有多少个圆形，以次来训练他们的鉴别力，这门每天都有的课程叫做思维训练，是“超常班”的特有课程。
除了上的课不同外，超常班的老师也比较特殊，他们必须定期到中科院心理研究所去进行培训。
“超常班”只招收“超常儿童”，但是教学上的特殊待遇，还是吸引了全体家长的注意，他们的心态失衡了。
同期：可能是因为我们的课程设置比较丰富，所以家长都想把孩子往我们这里送。
同期：我们所连卖测量的地方都有人打听试题。有些可能就是奔着考试来的。
家长们在千方百计把孩子往这个班里送，但是有人却对他们的行为提出了批评。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研究所的赵忠心几十年都在关注神童现象，并出版了中国唯一一部“神童”的丛书。但是，他却对家长的“神童”情节提出了质疑。
同期：无非是满足了家长的虚荣心理；我不同意让孩子过早的背上生活的十字架。
那么，众多的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该如何为自己的孩子选择一条教育路线，而这些被给予了“神童”身份的孩子又该如何成长呢？
主持人：到了下半场，我们演播室还得请进一位嘉宾，就是刚才在第二个短片中大家也已经认识的，是北京师范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的教授，有请赵忠心教授。欢迎您赵教授。面对人家的热情泼冷水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我们是建立在科学的立场上，您显然不同意神童这个词，因为刚才我看你的报纸上面，但是人家小刘也解释了，是超常儿童，您对超常儿童是否是接受的？
赵忠心：是这样，在儿童当中确实有一些是超常的，就是不普通，跟一般儿童相比较来讲他是超常的。过去人们经常用神童或者奇童来形容这些孩子，神童和奇童是一个文学语言，它不是个科学概念。对于神童，我的观点，我承认神童是客观存在的，
赵忠心：神童大约分成两类，一类就是他整个的心理水平比较高，一种就是由于某一个方面的特长比较强，比如有的孩子记忆力很强，过目不忘，也有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文采飞扬，他很小的时候就能创造出不朽的作品，比如孩子经常背的鹅鹅鹅，曲向向天歌，这就是唐朝的一个人洛宾王7岁写出来的，脍炙人口。再比方说，也有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善于书法绘画，长于水墨淡青，也有的很有智谋，比方说曹冲称象，比方说文燕伯灌水取球，比方说司马光砸缸。也有的武艺高强，唐朝的罗成6、7岁就打虎。过去的神童，现在的孩子很难做得到的，在我眼里那才是叫真正的神童，所以有人讲赵老师你怎么不写一写现在的神童？我说我写的东西都是盖棺定论了的，因为现在好多神童，有的孩子确实很聪明，但是你是不是可以给他封以神童的这么一个。
主持人：但是人家叫超常儿童。
赵忠心：对，这个超常就是，究竟你刚才问到，超常儿童在儿童当中占多大的比例，这很容易，定的标准低了他就多，你定的标准高了他就少。所以有的标准，有的极个别的，那个标准的话，比如说前些年在韩国有一个金雄浩的孩子，3岁就会叫爸爸妈妈，1岁他就会算微积分，2岁，注意，他个韩国的孩子，他能认识2500多个汉字，到10岁的时候测他的智商他达到了210，我们平常人是100，他超过了一倍还要多的。
主持人：您说那个算超常？
赵忠心：如果是这个标准，那就是稀少，稀有。
主持人：我再次回到那个话题，怎么评价小敏学？
我的观点，小孩子来讲，还是把他放在普通的幼儿园里边好。
主持人：藏富于民。
赵忠心：对，这样集中有他好处，可以对他们进行统一的进行一些项目的训练，目的是要提高他们的智力。但是也考虑另外一个方面，小孩子超常超常，大家社会上讲神童神童，小时候他听到神童不会反感，没准还觉得很洋洋自得，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觉得这个事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因为根据过去我研究的神童，就是这种情况很多，小诗了了大未必家。
主持人：大了可能就不好了，而且心里上有压力了，所谓商仲永。
赵忠心：在神童里边，绝大多数最后是走这么一个路子，10岁神童，15岁才子，过了20就成庸人。就像王安石讲的方仲永一样，闵然众人遗。你看1985年武汉市曾经招过一个5岁的大学生，就是小金金，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我要问，小金金哪里去了，请了好多大学教授为了一个孩子，那么高的成本，现在看到闵然众人遗。再比方说刚才讲到韩国这个……
主持人：消失在人群中了。
赵忠心：对，韩国这个小孩，3岁就会叫爸爸妈妈，1岁就会干什么，他当时智力水平很高，但是到1979年考大学的时候，大学生录取的是2700个人，这个神童第多少名呢？2400多。
主持人：考上了，但是很靠后。
赵忠心：对，很靠后，并不是第一名的，到了27岁，90年报道已经找不到他了。
主持人：你看小孩人家小敏学听到这儿的时候不爱听了，人家要去尿尿去了。正好我向应该叫小刘吧，咨询一下。像赵教授这样的意见您肯定也听到过。为什么要把这个孩子集中起来做这么一个？
刘正奎：实际上原先很早以前都是只测试，或者说只是做个客观定论的结论，但是最后人们发觉，特别是由于人才竞争的加剧，应该要注重早期的发现，早期发现就应该是把鉴定和教育结合起来。这里面我们一个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说提供适合他们的一种教育。
主持人：但是一个问题就是，凭什么认定这种方式就一定适合他们的发展？
赵忠心：他们也是试验。
主持人：所以这就来了问题了，正好孩子也没在，有人会想，那是你们科学工作者在拿这十几个孩子在试验。
刘正奎：不是这样的，因为这是有很大区别的，实际上教育，比如教育改革，这个只是说严格意义上只是说，因为他们在普通班往往会感觉到有些就是太容易，可能有些课程，因为我们中国的教学大纲他是面对普通儿童的。
主持人：平均值。
刘正奎：对，它是平均的。举个例子就比较明白了，如果他智商是80以下的，放在普通班实际上是不行的，因为他是对90%的学生，所以有一个教育家说得很好，90%的教学方法对10%的人是非常有害的，而他们实际上是属于1%到3%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想能够提供一个适合他们的这种教育，所以才办了这种班。他和有一些像在另一端的弱智儿童都属于特殊教育的。
主持人：但是赵教授谈到的忧虑、担心，一开始就冠以他超常儿童，慢慢的他在幼儿园上百个孩子是也感觉自己很不同，这种心理，慢慢到他大了之后开始起反作用，你们考虑过这个因素吗？
刘正奎：这个社会一直所对这个批评的一个问题，当然我们对这方面其实有充分的考虑，第一电视机上他们真正的班应该就叫三班，第二个，在家长，当时他知道，就是石老师他们去了，要正确看待他们，因为实际上他们的压力来自于成人世界，成人的心态，如果成人和家长的心态平衡了，他们也不会有这种心态。因为在生活上贴标签这个东西是存在的，比如哪怕在一个班级，他学习只要第一名，他就是优秀生。所以这个我们应该想尽量想一些办法能够消除他的这种影响。
主持人：好，我想我们先暂时告别这种理论大家各自不同的看法，回到一个个体的家庭当中，得问问敏学的爸爸了，有过担心吗？
王旭东：担心什么。
主持人：送到这样一个超常班里，对她未来的成长也许会有心理阴影？
王旭东：这个阴影我觉得是事在人为，如果把它当成阴影，和刚才教授讲的，说他背十字架，十字架是谁给背的，对他们这种年龄段的，她心里应该是没有这种概念的，这个东西是社会上的，有功利思想的人会人为给加，或者大家主观地认为我们会有这样的功利思想，我觉得从我从她，包括我跟很多家长接触的过程中，我觉得大家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也许有一些家长很有期望说回头要上了这个班以后，要达到什么样的指标，我对她是没有指标的，什么八中，育民小学，我觉得这个不是她的一个目标。而且我作为她的爸爸来说，为什么选择这个幼儿园，其实我不管别人怎么理解，可能有很多人去理解，包括前段时间报纸上说了，家长也不正常的心态，什么虚荣心。
主持人：要面子，我女儿进了超常班。
王旭东：起码我能保证我自己不至于那么浅薄。
主持人：再问您一个问题，我觉得可能这种阴影有的时候要在家长的身上，比如很多人知道了，你的女儿进了超常班，他就会一直以一个超常的概念看她小学是不是还优秀，中学是不是还优秀，大学是不是还优秀，如果有一天他不优秀了，在同一天当中你能接受吗？
王旭东：能接受，这个社会的关注，我觉得如果是出于关心的话，我觉得没有关系，但是如果是有一些负面的或者说不健康的这种考虑的话，那我觉得，就是那句话，……与情何干？如果我的孩子只要她快乐了，说超常也罢，还是平凡也罢，只要她快快乐乐我觉得都可以。
主持人：最后一个话题，三位嘉宾都要来回答一下，其实它不是问题，而是一种猜想，我在猜想，我如果坐在电视机前，我是一个父母，我有孩子，我可能在看这个节目的时候一直就在想的是，我孩子是正常的还是超常的，应不应该让他超常了，如果超常我应不应该进行强化的教育，他们很矛盾，针对这点，三位各自对他们聊一聊，你先。
王旭东：坚持吧，你的孩子肯定能超常。
主持人：您。
刘正奎：我想这样，因为举办超常班的目的也是为儿童提供一种适合他们的教育，最终目的是让他们身心能得到一个健康的发展，也是希望他们，也是为了达到他们，包括核心的快乐着，因为这里面有一点要告诉所有的家长，就是说进了超常班的孩子踏步一定未来都一定能够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没有进超常班的孩子他未来也不表示他就是不成为一个伟大的人物，他只是表示进了这个班在成才上具有更大的可能性，而不是有这种现实性。所以我们最终有一句话送给家长，就是说希望你的孩子以你的孩子最好的这种方式来发展自己，选择自己的教育。
主持人：赵教授对家长们。我也是其中之一。
赵忠心：对，我现在还没有孙子，我将来有孙子的话，第一，我不会给他测试智商，第二，要是智商一样高的话，我也不会把他送到这种班。我跟好多家长有接触，家长都领孩子让我看，说我孩子很聪明，我就跟他讲一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家长眼里出神童，我说你们是坐井观天，比你孩子聪明多的是，所以说进这种班很容易让他从小背上一个神童的标签，到长大之后，如果他发展不是特别理想的话，他将来会有包袱。中国科技大学有个少年班有很有名的神童，我就不点名了，现在留校当老师，别的孩子在大学当老师的话，他觉得现在没有读硕士，或者没有拿博士学位，评职称难，别的老师会考的，会赶考，今年考不上明年考，明年考不上后年考，他就不敢，因为他背着神童的这么一个帽子，考不上怎么办，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很多人鼓励他，他就不敢，这就成了压力。
所以我想，我有了孙子以后，我对我的儿子，对我的儿媳妇，有了外孙给我的姑爷或者是女儿讲，让孩子从小抱有一颗平常心。
主持人：要是我的话，我的感觉就是说，我可能不去探讨超常或者不超常这样的话题，这有专家们在研究，其实我最希望孩子的是有一颗健康的心态，健康的心态和乐观的一种精神，将来的社会竞争这么激烈，如果你要有了健康的心态和乐观的精神，输的都是赢，如果没有的话赢了都是输，所以我在这点上是最看中的。最后的问题要问王敏学了，敏学我们聊得有意思吗？
王敏学：有。
主持人：真的假的？
王敏学：真的。
主持人：为什么？
王敏学：因为我觉得这些问题有用。
主持人：谢谢你，你安慰了我们。
赵忠心：我们都没白聊。
主持人：谢谢。我没想到，我以为你说没意思呢，我刚才看你都打哈欠了，困了没有？
编辑 张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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