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就是他的生命
臧克家10岁的时候,就可以把《论语》、《滕王阁序》、《醉翁亭记》背得滚瓜烂熟,而这些在当时懵懂的诗句,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对他后来写诗产生了影响。
臧克家的儿子臧乐安说:“诗就是父亲的生命,他是拼了一生的命追求诗歌。90岁以前还写了很多旧体诗和散文。”
把诗歌当作生命的臧克家,成了“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的真实写照,同时,“他用自己的诗歌,反映了国家、人民百年来的奋斗。”
秉承了祖父、父亲爱诗如命的个性,从小耳濡目染,诗已是他生命的主色。而那些古典文学不经意的熏陶,也是一个著名诗人迅速成长的土壤。据说,在臧克家8岁的时候,富有文艺天才的庶祖母就经常给他讲《聊斋》,说《水浒》,话《西游记》,这些刻骨铭心的童年往事,在臧克家90多岁高龄的时候,依然无法忘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常常引起他的眼泪与各种绚丽的幻想。”
很显然,一颗敏感的心,因为有了可以共鸣的故事以及由此引发的想像,从此,那些灵感一现的诗句,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外冒,并随着日后个人经历的延伸,视野的扩大,这些诗句,便有了战斗的色彩与鼓舞人心的力量。
时间再次拉回到臧克家的年少时代。据说,臧克家10岁的时候,就可以把《论语》、《滕王阁序》、《醉翁亭记》背得滚瓜烂熟,而这些在当时懵懂的诗句,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对他后来写诗产生了影响。
如果说臧克家的父辈在他还不能够了解诗的涵义时,便以诗的气氛鼓荡了他萌动的心,那么,他家的佃户、远房亲戚“六机匠”则是把他引入诗王国的领路人。“六机匠”虽是光棍一条,但才华独秀,天生一个慧脑、一张巧嘴,说起故事来令人陶醉。“六机匠”的小土屋里,总有臧克家瘦小的身影。他就像是“六机匠”的影子,土炕上、灯光下、场院里、月光中,两人形影相随。二人与其说是亲戚,不如说是朋友。“六机匠”很有讲故事的天赋,每次赶集他都去听书,回来后常常把一个个故事情节夸张地、形象地、诗意地、活叶鲜枝地送到小克家的眼前,像是展开一幅图画,印刻在他的脑子里。回忆过去,臧克家曾经说:“故事,就是‘六机匠’的创作、诗的创作,听的人会被他领到一个诗的世界。我活了90多岁,中外小说也读了不少,但记忆最深、最能打动我的,还是童年时听‘六机匠’讲的那些故事。”
闻一多是他的伯乐
按说,这位考生铁定无法录取。不过,他碰上了一位识货的主考人,就是文学院院长闻一多先生。闻先生从这三句杂感中发现了这位青年身上潜伏的才气,一锤定音破格录取了他。
1923年,在山东省立第一师范,臧克家开始了自己的中学生活,接受到“五四”新文学思潮的影响。这时期,他读的新诗很多,如饥似渴地吞咽下去,也写了不少诗作,灵感一来,他就在纸上“走笔”。
1930年,国立青岛大学入学考试成绩发布,一位20多岁的考生数学为零分,作文也只写了三句杂感:“人生永远追逐着幻光,但谁把幻光看成幻光,谁便沉入了无底的苦海。”按说,这位考生铁定无法录取。不过,他碰上了一位识货的主考人,就是中文系主任闻一多先生。闻先生从这三句杂感中发现了这位青年身上潜伏的才气,一锤定音破格录取了他。果不其然,这位青年没有辜负闻先生的期望,很快就发表了一首又一首的新诗,并于是1933年出版了轰动一时的诗集《烙印》。这个青年就是后来誉满诗坛的臧克家。“要是在今天,我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录取的。”臧克家曾经在戏说自己的幸运时,不由感叹今天的高考模式:“尽管模式化高考相对解决了社会公平问题,但其缺陷则是解决不了个性的成长需要。社会需要公平,但对某些特殊人才也需网天一面。”
帮毛泽东改诗
毛泽东的《词六首》,臧克家改动了一点点,马上收到毛主席1962年4月24日的回信,其中有这么几句:“你细心给我改的几处,改得好,完全同意。还有什么可改之处没有,请费心斟酌赐教为盼。”毛主席先后写给臧克家七封信。
1956年,臧克家调任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任书记后,负责筹办《诗刊》。10月,副主编徐迟倡议,给毛主席写信,把他们搜集到的八首毛主席诗词送上,请求他校订后交第二年1月创刊的《诗刊》发表。
1957年1月12日,臧克家收到毛主席写给他和《诗刊》编委的亲笔信,以及经他亲自校订过的十八首旧体诗词。从此,臧克家开始了与毛主席的诗缘。1957年1月14日上午11点,毛主席约见臧克家等人。
臧克家至今记得当天的情景:毛主席从烟盒里抽出支香烟给臧克家,臧克家说:“我不会吸。”主席笑着说:“诗人不会吸烟?”并以赞许的口吻说:“你在《中国青年报》上评论我的咏雪词的文章,我读过了。”臧克家趁机问:“词中‘原驰腊象’的‘腊’改成‘蜡’字比较好,可以与上面‘山舞银蛇’的‘银’字相对。”毛主席说:“好,你就替我改过来吧。”以后毛主席每有新作,常先送一份给臧克家。
毛主席的《词六首》,臧克家改动了一点点,马上收到毛主席1962年4月24日的回信,其中有这么几句:“你细心给我改的几处,改得好,完全同意。还有什么可改之处没有,请费心斟酌赐教为盼。”毛主席先后写给臧克家七封信。(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