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在村东面又建起了一所新型小学校舍,据村内老人讲,这所小学是由当时青岛市某市政要人出资兴建的,从此村内孩子们便到这所小学读书了。
日本侵占青岛时,鬼子兵曾在村内白俄母女俩建的厂房里住扎过,鬼子兵押着村民到村南山头上筑过碉堡,村民便施计磨洋工或毁坏工具及建筑材料。村民中也有到市区四方机厂去做过工的,因受不了日本人的欺侮,感到做工不如种庄稼,便又回家务农;还有的村民为补贴家用,到火柴厂拉回火柴盒的材料糊火柴盒;有的到啤酒厂拉回啤酒糟来作为猪饲料。解放前国民党兵也在村内白俄旧厂房呆过,从外乡逃来的难民也在此居住过。
解放前夕,村民听说国民党军队要抓壮丁,许多年青人便逃到了浮山,结果,躲藏在村内的没被抓去,而藏到浮山的却抓去不少。村内一王姓老人说,他的叔伯兄弟俩一起躲逃到了浮山,结果双双被国民党军队抓住。当俩人被押着路经田家村时,机灵的弟弟瞅准机会跳进了路边一个枯井里,井里还藏着另一逃跑的人,弟弟重重地压在了这人身上,这人却不敢吭一声。结果弟弟逃脱回来了,而哥哥被押解到海南岛,后因水土不服再加上想家得重病很快死了。还有一年青村民被抓,家里人听说后马上筹钱去将他赎了出来,这村民以为花了钱就不会再抓他,结果还没回到家就又被抓了去。有一个姓袁的村民当年才17岁,他下面还有4个年幼的弟弟,当年他逃到浮山后,过了几天因挂念着家里,抱着侥幸心理下山往家赶,可他没料想还有一张网正等着他呢,当他走到洪山坡一条大深沟时被国民党军队给抓了个正着,他哭着乞求,自然无济于事,从此他便与家失去了联系,家里父母想儿子,幼小
的弟弟想哥哥,他这一走就是几十年,全家也想他几十年。改革开放后,当村内第一个从台湾省回来的人告知其家人他还活着时,全家当即激动高兴地大哭。不久他便回来了,当年一个青春少年归来时已是年逾花甲的老人了。这些年,有些从台湾省回来的双山村老人已落叶归根,也有些还在台湾省的老人时常会回家看看。
上个世纪60年代初,双山村在广东公墓以西种的地瓜还没熟便不断被人偷盗,那个年代市民挨饿,村民更甚,村内大队只好组织民兵持枪晚上护坡。那一夜下半夜,王正业与另一村民值勤,因另一人肚子痛,他只好一人前去。不久他便听到也看到了有人偷盗地瓜,他那时心里很矛盾,大家都在挨饿,偷地瓜的人也是实在没办法才偷的,他就想让偷地瓜的人偷一点快走吧。可这个人却没有算完的意思,王正业只好在远处咳嗽几声,然而这咳嗽声根本不起作用,最后王正业朝天开了一枪,才吓跑了偷地瓜的人。
如今的双山村变化极大,当年一百余户几百口人的村子,已发展到现在拥有四百余户一千多口人的街道居委会了。一条贯穿村中的柏油铺就的台柳路因各种车辆往来不断,路面已显拥挤和狭窄了。无数高楼林立村间,有的甚至很豪华气派,家庭摆设与居民穿戴都极时尚现代,村民都已转为市民,退休后同样享城市职工劳保待遇。村庄周围变化更大,这儿已融为现代繁华城市的一部分了。(注:作者系自由撰稿人)(明日请看“会前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