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罗大佑走进中央电视台的《实话实说》节目,对自己最近一段时间频频举办演唱会、以及被质疑沦为商业歌手等进行了辩解。以下是罗大佑与现场嘉宾、主持人的精彩对话片断。
张颐武(大学教授,现场嘉宾):他(罗大佑)一出来(指开演唱会)就走下神坛了,大家就不高兴,我觉得还是不出来的好,神龙见首不见尾可能好,老不出来就老高兴。
主持人:老不出来,你给钱啊?(问罗大佑)跟钱这个事情有关系吗?
罗大佑:是因为有经济压力。主持人:才办这个演唱会吗?
罗大佑:不是第一个压力,但是我觉得,总之这段时间要花那么多时间准备演唱会事情的工作,筹备工作,起码至少谈就要谈一年左右,它不是第一优先,可是因为你花了那个时间下去,所以它还是必须要挣钱的。
主持人:我不太懂这个事,我就知道一句话,叫一心不能二用,现在你在演唱会上,花了这么精力,是不是意味着你写的东西不会比以前好了?
罗大佑:我以前戴墨镜其实有很大的原因,因为我从小在医生家里长大的,大学的时候又被保护得很好,自己不必挣钱工读,自己养活自己,我进了医院,后来唱歌的时候,戴眼镜是有很大的用意,我不希望人家看到我,我不晓得怎样面对观众,我从小没有这个经验。现在当我可以跟小崔这样,眼睛对眼睛,我们做这个节目,我们可以感觉到,人跟人之间,不必通过这个东西(拿起眼镜)的时候,我发现我在别人的身上、眼光里面,找到一些灵魂里面我应该猎取的东西,这个比起以前感受又不一样了。
主持人:越说越好了。现在我们差不多已经找到以前的那个罗大佑。
罗大佑:我希望因为现在已经累计了二十几首歌,我上一张唱片大概7年前出的,既然7年要出一张唱片,我觉得还是保持一点初衷,当初我为什么写歌,那么现在为什么要写歌,它的理由是差不多的。
主持人:我再问一个最业余的问题,因为我对作曲一点都不懂,我听姜昆说过,他说作曲这玩意儿挺蒙人的,就是拿1到7来回一排挣你的钱(全场笑),那些好听的旋律,怎么在你脑子里面出现的?
罗大佑:我这样讲,会不会太严肃一点,还是回到我刚才那个话题,一个作曲家或者作艺术的人,他生命里无法避免的一点是孤独,无法避免,是因为创作本身很难集体创作,一个人晚上你熬得多晚,喝得多醉,像我刚刚说的,我5年写完一个歌词,一个是孤独,一个是他的宿命,他一定要去受折磨,你如果不能经得起别人十倍的折磨的话,你不要去做创作,不要忘记医生也是一种商业行为,老是病人付钱给医生,哪有医生付钱给病人,既然对人的生命都是一种商业行为的话,作为一个艺术家是一个商业行为,并没有太可耻的地方。
主持人:他们说的是医生的商业行为,叫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罗大佑:拿人钱财,病人死掉了,医生也不会把钱还给你的,有很多这样的事情。
主持人:在这点上,很多歌手和医生有相似之处。(全场笑)小章整理上图:罗大佑在现场。(采自电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