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时针已经指向了午夜12时。“我们上路吧”,梁亮对我说。午夜的街头,略有些寒意,道路上车辆稀少,不时仅少数出租车与我们擦肩而过。片刻工夫,车已经来到石老人海水浴场外的东海路上,此时梁亮才对我说,他所骑的是一辆二冲程的赛车,时速最快能达到220公里左右,今天夜里他将尝试摩托车的“临界时速”如何,为即将展开的摩托车赛作好准备,他提醒说,坐在摩托车后面时,千万不可随意晃动,以免发生险情。“什么叫临界时速?”,我迷惑不解地问道,“就是油门加到底,让摩托车跑出最快的速度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听得摩托车引擎发出两声“轰轰”的声响后,便如脱缰的野马向前蹿了出去。
摩托车沿着海边的公路向崂山方向飞驰。刚开始时速度还比较慢,我还能听到阵阵海涛击打岩石的声音;随着速度的加快,我感到迎面吹来的风已经令我窒息;当车时速达140公里的时候,来自空气阻力已经开始撕扯我的脸颊,腮部的肌肉情不自禁地向后移动,张口呼吸时,猛烈的狂风径直倒灌进我的肺部。一时间,口水和泪水顺着嘴角和眼角流了出来。耳旁能听到的只有刺耳呼啸的风声,能看到的只有流星般一晃而过的路灯。我连忙低下头轻轻地伏在梁亮的后背,用手紧紧抓住梁亮的腰带,即使这样也不能克服我的恐惧心理。每当摩托车转弯时,由于离心力的作用,我都有被甩出去的感觉。
约5分钟后,摩托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停靠在沙子口附近的街道上,惊魂未定的我,狼狈地从摩托车的后座滑了下来。此时我才感觉到双腿不仅麻木,而且已经抽筋了。一旁的梁亮却有些洋洋得意的神态。他边帮我拍打小腿,松弛僵硬肌肉,边略带安慰地说:“知道吗,刚才最高时速已经达到170公里,你表现不错,如果换成别人早已吓得叽哇乱叫了。”其实,只有我心里知道,是吓得叫不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