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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天才和机会主义
[2月28日 0:49]
我们始终幸运地获得一些适而可止的幸福,艾马尔、齐达内、里瓦尔多、菲戈或者那群阿根廷的年轻人层出不穷地带给我们某些解放的暗示。

  记忆、天才和机会主义

  弗格森用10年的时间塑造了一支靠记忆去完成理想的球队。任何与曼联对阵的球队,重点都不在于战术。曼联的关注点通常都不在于草坪上,而在于贝克汉姆辣妹和他们的床,约克和他的“三版女郎”关于脱衣舞的辩论,吉格斯与小贝小姨子的眉来眼去,当然,还有曼联主席爱德华兹在巴西召妓。有时候,坎通纳会跳出来说,我不当曼联的主教练,世界足球无可救药。这些是曼联的全部。

  有谁不知道曼联442的攻防?贝克汉姆在右路绝妙的斜长传,吉格斯左路优美的盘带冲刺,约克和科尔或者谢林汉姆在中路静候,斯科尔斯和基恩鬼祟的机会主义,斯塔姆大刀阔斧,内维尔兄弟死皮赖脸的纠缠。

  曼联之所以越来越召人厌,原因就在于他是一个沉闷的书生,提起笔来写一手工整的正楷,有着熟练的平衡感和层次感,用记忆完成攻防和塑造比赛,当他走到巅峰的时候,他就走到了极端,曼联束缚了自己,坑害了大众。

  人民之所以没有绝望,是因为皇马和瓦伦西亚挽救了大家。皇马也许是个手熟的刀客,但菲戈和麦克马纳曼将挥刀的力量和方向引向了未知,有时劳尔会使刀尖轻巧地下坠。皇马的天才将这支球队引向了唯美的意境。相比之下,瓦伦西亚或许更具魅力。我可能猜到菲戈在禁区45度角将要干些什么,但我决不可能知道艾马尔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未知对于人类具有本质上的诱惑。这个时代已经只剩下很少的人期待革命性的狂欢,很难出现这样的巨人了,但我们始终幸运地获得一些适而可止的幸福,艾马尔、齐达内、里瓦尔多、菲戈或者那群阿根廷的年轻人层出不穷地带给我们某些解放的暗示。

  记忆以及天才,这不是两种风格,在欧洲,这是两个时代的分水岭。律法终究不能束缚舞蹈的天性,艺术的贡献正在于———常识是可笑的。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一个严于律己的球迷,比如象我,我仍然甘于降低自己的格调,为米卢以及他的中国国家队争论得面红耳赤。这是另一种风格的东西,有人认为米卢是个机会主义者,那么我愿意把中国的足球称之为机会主义足球。机会主义足球的含义在于,一个笨蛋整天锲而不舍地张嘴朝天,假如有一位名师指点他到鸟窝密集的地方,那么终有一天,鸟粪会如愿以偿地掉到他嘴里。但他终究是个笨蛋,名师只能教会这厮这些,指导他做个梯子爬到树上掏鸟蛋过于复杂,更惶论番茄炒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