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提水是翁達村的大人和孩子每天的頭等大事。 雲南省紅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彌勒縣五山鄉則居村的彝族群眾在排隊取水。 灕江現在的水位離防洪柱的標志最低水位還差很遠很遠。 昔日魚米之鄉今成黃土高原 本報記者深入雲南旱災最重的文山壯族苗族州 翁達村村民靠吃咸菜腐乳下飯早忘記青菜味道 春天本來是萬物復蘇的美好時節,但在美麗的彩雲之南,今年的春天卻成了死 昨天上午9時,飛機停在雲南旱災最嚴重的文山壯族苗族州的普者黑機場,來接機的司機說,“普者黑”是彝族的語言,是“魚米之鄉”的意思,但出了機場沒多遠,記者便看到這個昔日的魚米之鄉現在卻成了“黃土高坡”。汽車所過之處,揚起漫天灰塵,半分鐘都散不去。舉目望去,全部灰蒙蒙一片,長達三公里的路都不見綠色。 在前往硯山縣的路上,時不時可見改裝後的拉水車來往穿梭。水灑在路上,轉眼間不見任何痕跡。遠處的山上岩石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芒。司機說︰“以往這個時候山上已是綠色一片,樹木都長出新葉,但是現在樹木都差不多枯萎了,岩石都露出來了。” 記者在一塊還留著半截高的玉米的地里看到,土層在太陽的炙烤下,非常松軟,走路的時候能揚起灰塵。硯山縣的農民肖暢大爺告訴記者,這塊地本來應該種豌豆、蠶豆的,但是老不下雨,種進去也長不活。“你看前面那塊地,豌豆苗上周還活著,現在全死了。” 下午,記者來到硯山縣受災最嚴重的翁達村,連回良玉副總理也來到這個村莊慰問過。剛到村頭就看到兩三輛掛著“抗旱救災”的拉水車剛拉完水準備出村,兩個4歲大的孩子在剛剛裝滿水的水窖邊嬉戲玩耍,一個小姑娘用水洗了洗黑黑的小臉,還有一個小姑娘準備用水洗頭。許多人家門口放著一只大盆裝洗過菜的水喂牲口。 雲南 700多人吃水全靠7輛拉水車 翁達村支書李仕雲把記者帶到了村外50米遠的一條河邊,河已經完全干涸,河邊有一個大口井,“我們翁達水資源本來就比較缺乏,全村700多口人就靠這個大口井來供水,但是從去年8月到現在都沒有下過雨,這口井也在去年11月時就干了。”記者看到這口井直徑10米左右,深約8米,現在因為干旱井底全部開裂,裂縫有人的胳膊那麼粗。只有井的台階邊上還有一個30厘米見方的小水坑,水非常混濁。“這個小水坑每天往外冒一兩桶水,村民把它用水瓢舀出來,澄清之後飲用。”李支書說。 李支書說,現在全村的供水只能靠7輛水車早晚兩次來送水,都要到20公里左右遠的地方拉水。每家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等著拉水車來接水。 村民林光德說,從去年秋天收完玉米之後,家里那三畝多地基本上荒蕪了。“按往年,我們這時都忙著種玉米、水稻。但現在什麼也沒辦法種。”家里平時能吃到青菜嗎?“不怎麼吃,現在有錢也買不到,只有在每星期一次的集市上可以買點。但是好貴,以前才兩三毛錢一斤,現在都要一塊多。我們這里的人一星期能夠吃上一次青菜,那就很了不起了。平時都是吃咸菜、腐乳來下飯,差不多忘記青菜的味道了。” 記者在村里正好看到一位大媽在洗衣服,拴在樹上的晾衣繩上掛滿了剛洗好的衣服,足足有二三十件。“怎麼一次洗這麼多衣服啊?”記者問。“我們家已經快一個月沒洗衣服了,這不是沒水嗎?衣服都是穿髒了就在太陽下面曬曬,然後再穿,再髒再曬,一般穿了三遍我們才洗一次,這樣就攢了這麼一大堆。”(記者黃佩 通訊員王國禮) 廣西 60年一遇大旱“吸干”灕江水 本報訊 (本報特派廣西記者王飛)昔日以“山清、水秀”而被世人美譽為“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山與水緊密相連、缺一不可;而如今,一場60年不遇的大旱徹底摧毀了桂林的“秀水”,只留下群山在遠處孤寂的身影。昨天,本報記者第一站先趕赴桂林實地調查,所到之處觸目驚心,桂林昔日絕美的秀水美景,已被干旱摧毀殆盡。 來到灕江,讓人心痛不已︰往兩邊看,偌大的灕江似乎變成了一條小溪,大部分河床已經裸露了出來,引得許多孩童在上面撿石子;往下看,灕江水底的石子清晰可見,來回穿梭的游船不時地拐彎以避開淺灘。在灕江天湖碼頭,一根碩大的防洪警戒柱“孤獨”地矗立在江岸上,失去了江水的相伴,柱子底部已經裸露出來,沿著防洪柱往灕江里面走上幾十米才能到水邊。“江水每年都會到紅色警戒線那個位置,”桂林市民楊代勝指著防洪柱向記者嚷嚷說,“你看看現在江水在哪里?與洪水期時比,江水少了90%以上。” “我在這條江里開了46年的船,從沒見過水這麼淺,”年近六十、在龍船坪碼頭開船的李黃財喋喋不休地發起牢騷來。“往年這個時候都已經開始漲潮了,”李黃財說,“灕江水深至少都有1米多,你看看現在,許多河段只有60厘米深了。我的船小,吃水才40厘米,所以還能開,如果水位繼續下降的話,估計也要擱淺了。”記者走上游船二層甲板,只見灕江河道中間已完全裸露出來,因水太淺,游船像在江底石子上踟躕滑行。 干旱溯源 氣溫高蒸發量大 雨季結束特別早 本報訊 (本報駐京記者趙琳琳)中央氣象台昨日18時繼續發布干旱黃色預警。據悉,西南部分地區干旱的主要原因是降水持續偏少、氣溫持續偏高、水汽蒸發量大、雨季提早結束。雲貴等地2009年夏季開始少雨,特別是2009年秋季以來,兩省降水量異常偏少,比常年同期均偏少50%,均為近60年來歷史同期最少值。造成上述地區旱情的主要因素還有雨季提早結束。2009年雲南大部分地區雨季結束偏早到特早,打破了1952年以來歷史同期降雨日數的最少紀錄。 沙塵暴席卷我國北方 據新華社北京電 20日晨,一場大範圍的沙塵天氣席卷我國北方大部分地區,將城市蒙上了一層細細的薄沙。據中央氣象台預計,21日,南疆盆地、甘肅、青海、內蒙古、華北等地還將持續沙塵天氣,“春分”節氣將難覓盎然春色。 據悉,19日,我國北方地區遭遇了今年以來最強的沙塵天氣過程。其中,內蒙古呼和浩特、吉蘭太出現了強沙塵暴。 中央氣象台20日發布沙塵暴黃色預警︰受蒙古氣旋和冷空氣影響,20日至21日,南疆盆地、甘肅河西西部和隴東、青海柴達木盆地、內蒙古西部和中部偏南地區、寧夏中東部、陝西中北部、華北、遼寧西部等地有沙塵天氣,其中,南疆盆地中東部、陝西西北部、內蒙古中部偏南地區、山西中部等地的部分地區有沙塵暴,上述地區並有5~6級偏北風,陣風風力可達7~8級。 受這次沙塵天氣過程影響的國土面積約180萬平方公里,受影響人口約2.7億,受影響的耕地面積約2530萬公頃,經濟林地面積約270萬公頃,草地面積約780萬公頃。而且隨著風力逐漸加大,沙塵天氣有可能擴散到長江流域及其以南地區。 氣象專家表示,由于蒙古氣旋生成,升溫快,氣壓梯度大,風力大,導致這次沙塵天氣過程是今年以來強度最強、範圍最廣的一次。不僅對我國北方地區造成影響,還給江蘇、安徽、湖北等南方地區帶來揚沙或浮塵天氣。未來三天,受到另一股新冷空氣的影響,又一次沙塵天氣過程還會繼續在我國肆虐。 沙塵天氣造成的土壤失墑將不利于華北平原、黃淮海平原的春播,對華北平原、黃淮海平原的冬小麥返青以及經濟林果的發芽、開花也有不利影響。此外,沙塵天氣對上述地區城市交通造成影響,使空氣質量下降,影響日常生活。 北京 空氣5級重度污染 本報訊 20日的北京,人們一覺醒來,都驚訝地發現整個天空呈現奇異的明黃色。強浮塵天氣從昨夜開始橫掃京城,馬路上、汽車上、自行車甚至花草樹木上都附著一層明顯的黃沙。 北京市環保局宣教辦主任王小明告訴記者︰“20日零時,浮塵主體從西部和西北部進入北京,並迅速向東南推進,單一監測站最高時候測到的顆粒物小時濃度超過每立方米1500微克。目前,北京市區的顆粒物濃度每立方米超過1000微克的狀態已持續了5個小時。”王小明說,這是今年以來首次外來沙塵嚴重影響北京空氣質量的事件。“雖然最終的一日監測結果還沒有出來,但20日的空氣質量肯定是五級重度污染。” 北京市氣象台台長郭虎告訴記者,由于目前北京地面上的浮土較多,預計全市起風後,部分地區還會出現揚沙。(新華) 濟南 狂風拔起巨型廣告牌 昨天,截至記者發稿時,山東20日晨出現的沙塵天氣已經蔓延至全省,部分地區能見度不足500米。伴隨著沙塵,濟南狂風大作,事故頻發。上午,在山東蓋世國際物流集團東鄰一別克轎車專賣店前,一個巨型廣告牌被大風連根拔起,轟然倒下,“一巴掌”打壞15輛嶄新的別克轎車。據了解,這些被砸的轎車價值大約有200萬元。目前,此事還在進一步處理中。 上午10時左右,一陣大風刮來,廣告牌搖晃得厲害。大家沒想到廣告牌會倒,隨後,廣告牌的柱子底部的24個螺帽被大風“拔掉”,廣告牌被風像拔蘿卜一樣拔了起來,迅速倒下,砸在停車場的轎車上。“當時風很大,停車場里面沒有人,所以沒有人員傷亡。”現場一工作人員告訴記者。 (《濟南時報》供稿) 鄭州 前日高溫28℃昨回落 據《河南商報》報道,28.5℃!這是前天鄭州的最高氣溫,也是自1951年以來,鄭州市3月中旬的最高溫。河南省西部、南部地區的部分地區出現了30℃以上的“高溫”。在鄭州街頭,短袖、短裙“迫不及待”地“亮相”了。部分公交車也“順應民意”,打開了空調。 氣溫創歷史同期最高紀錄,讓不少市民感嘆鄭州提前“入夏”了。而實際上鄭州市還沒走進春天呢。 鄭州市氣象台台長李社宗介紹,至今鄭州還沒連續5天出現10℃以上氣溫,所以一直沒邁入春天的“門檻”。3月5日,鄭州才剛飄落“三月雪”。昨天,氣溫就上躥到28℃,暖如初夏。昨天,一股弱冷空氣又來“接管”河南省。 這個月的天氣變幻,讓不少鄭州市民見識到了老天“變臉”的威力。 廣州 沙塵暴南下沒後勁 (記者葉卡斯 通訊員楊綺薇)“北方的沙塵暴在來廣東的過程中會出現減弱,一般而言影響不會太大。”昨天,在廣東省氣象局舉辦的世界氣象日開放日活動上,省氣象台高級工程師劉運策告訴記者,在春季,冷空氣的強度已經逐漸減弱,要把北方的沙塵運到廣東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般而言,冷空氣從新疆來到廣東,需要5天的時間,但這往往是在冬季,劉運策說,在這個季節,冷空氣從新疆來到廣東,最快也要7天,途中還要經過不同的地形,出現沉降等現象。另外,沙塵暴會否影響廣東,還要看冷空氣的路徑,“如果路徑偏北,影響內蒙古、東北等地,那對廣東的影響也就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