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拥军家是一栋二层小楼,父母住在帘子后面的地方。
闵拥军的结婚照。
12月18日,闵拥军父母称,案发前儿子是癫痫症发作跑出去。
16岁突然患上癫痫
闵拥军生于1976年,母亲邹庆秀是邹棚村小学教师。
父亲闵正安说,儿子的病发作时会抽搐,平时和正常人一样。
确诊癫痫病后,闵拥军担心在学校发作丢人,不肯再上学,坚持出去打工。
1992年,闵拥军到北京上技校学修电视机。期间,又发了一次病,但很快好了。
2002年,闵拥军到郑州,开了家修电视的小店,两年内赚回了本。
此后,邹庆秀不让闵拥军去找活儿。
闵拥军常对母亲说:“毛病治不好,我很失望。”
闵正安算过,二十多年,给儿子治病花了十几万,能借的亲戚全都借了。
张建国说,具体闵拥军是什么病情还需要专家鉴定才能下结论。
近两年有暴力倾向
病情严重是在近两年。邹庆秀说,以前是几年一次犯病,去年是几个月一次,今年是每个月都会犯。
闵正安说,闵拥军这两年有些暴力倾向。
去年冬天,闵拥军和卖太阳能的老板因言语争吵,与对方打架,将老板的头打破。后经警方调解,闵家赔偿对方1万元。
他说,今年4月,闵拥军去北京宣武医院看病,结果在挂号时,不知道为什么,他扑通一声把地上的火警报警器踢坏。医生看到他的状态说,等他心情平静了再来。
没两天,闵拥军又犯癫痫。邹庆秀说,她让侄儿去北京把闵拥军接回来,想等情况稳定了再去看。
回来后,邹庆秀让儿子从二楼搬到一楼,住在自己隔壁。“犯病的时候能听得见。”
一旦犯病,邹庆秀就掐他人中,没有捆过他。“他犯病的时候不打人,也不骂人。”
邹庆秀说,没想过把儿子送到精神病医院。“他是癫痫病,应该能治好。”有一天,闵拥军还说:“我看书上说,40岁之后这个病就能自己好了,没准儿过两年我就好了。”
邹庆秀说,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她盼着这一天。
但她没等到这一天,闵拥军就出事了。
曾举起女儿往地上摔
12月13日晚上,瓢泼大雨。邹庆秀说,晚饭时,闵拥军吃到一半把碗推到一边,起身说要去大伯家。邹庆秀放下碗筷跟着去。
到大伯家,没事,几分钟后,邹庆秀领闵拥军回来。刚坐下两分钟,闵拥军又往外冲,浑身淋透。
邹庆秀说,把他拽回来,换上棉衣裤。他又把棉衣裤往下脱,不肯穿。这时,闵拥军不到两岁的小女儿跑来拽着他的衣角找他玩。闵拥军突然把小女儿举起要往地上摔。邹庆秀扑上去夺下小孙女,往门外跑。
她听见闵拥军在后面大喊“还想走”,一个茶杯砸过来。昨日,邹庆秀撸开裤腿,她指着右膝盖的伤处说,这是那天在院子里摔的。
邹庆秀说,那天,家里人并没有和闵拥军发生矛盾。“那是他第一次打家里人,连妈妈女儿都不管了。”
把两个孙女送到邻居家,邹回来哄儿子躺下睡觉。
晚上12点,老两口突然听到闵拥军说要去厕所,立即起身。闵正安说,他听见闵拥军说:“雷电要劈死我,会烧死好多人,你们赶紧躲起来。”说完,穿着秋衣秋裤往雨里冲。
邹庆秀追不上,她让侄儿一起找。第二天早上8点多,侄儿回来说,不用找了,闵拥军砍了人。邹庆秀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作案动机尚未定论
昨日,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武伯欣接受其他媒体记者采访时曾表示,闵拥军很可能是被“东方闪电”一类邪教蛊惑行凶。“东方闪电”又称全能神、实际神,其内部传言,对不愿入教者的惩罚是被闪电劈死,实际则是杀死,并在死者手心、脚心画上闪电符号。
对此,邹庆秀不认可。她说,两年来一直守着儿子,从没听他说过世界末日和“东方闪电”。但她承认,为给儿子治病,她在二楼拉块红布,设了一桌台,摆上蜡烛,供着酒,初一、十五烧纸钱。她说,这是儿媳妇听人说跳大神能治好病,嘱托她烧的。
昨日,记者核实,这种方式不是“东方闪电”的形式。据光山县一名公安人员称,警方在闵拥军家并没有搜到“东方闪电”的邪教教义和其他传播资料。
光山县公安局宣传部一人士昨日称,“世界末日”的说法是闵拥军自己供述的,但他是否和“东方闪电”有关,他的作案动机、过程和相关证据仍在进一步调查,对其患有癫痫病史及作案时对其行为的辨认、控制能力的鉴定将严格依法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