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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要与高达上千摄氏度的炼焦炉打交道,在现场待上一会鼻子耳朵里就满是黑灰,如果穿着胶鞋上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软化……昨天上午,记者来到位于傍海中路附近的泰能集团焦化制气公司炼焦车间现场,和推焦工段工段长陈玉峰一道,体验炼焦工的艰辛。虽然天气已有些寒意,但记者穿着短袖在现场作业,仍然是挥汗如雨。 胶鞋换成铁鞋才上岗 “炼焦工作集脏累险于 见面后,陈玉峰便开始给记者一行讲解安全知识。 “焦化制气厂是易燃、易爆、易中毒危险化学品的生产企业,凡进入生产现场的人员均须100%经过安全教育。 ”陈玉峰告诉记者,该车间承担着全市众多企业和市民家庭用气任务,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从2008年至今,他们已连续安全生产近四年了,期间没发生一起安全事故。见记者脚上穿着运动鞋,陈玉峰当场便提出换鞋后才能进入生产现场。 “炼焦炉内的气温高达1100多摄氏度,打开炉门后在现场站几分钟你的胶鞋会被软化的。 ”陈玉峰表示,即使离着炉门几米远,其温度也在70摄氏度左右,必须要有防护措施才能进入现场,鞋子也必须是顶部有铁的“铁鞋”。 推焦车上感受热浪 讲解完安全知识并签了 《安全须知》后,记者便戴着安全帽、穿着“铁鞋”,进入炼焦生产现场。炼焦车间是一排高温炉,煤炭在里面燃烧处理后被生产出煤制气和焦炭,然后被送往千家万户和企业使用。路经其中一个高温炉时,陈玉峰发现炉门口处有黄色烟雾不断排出。 “炉砖可能有缝隙,赶紧打开炉门看看。 ”在陈玉峰的调度下,一辆大型推焦车缓缓开了过来,记者上车先和司机体验操作推焦车。 “别看每天就是坐在这里开车,里面学问可大了。 ”陈玉峰告诉记者,炉门只有几十厘米宽,推焦车司机需要分毫不差地对准位置,否则便关不上炉门,影响生产效果。记者试着操作了几次,但每次眼看着已经和炉门吻合上了,启动时却发现还差了不少。陈玉峰操作车辆伸出机动长臂,打开了炉门,并用长达15米的长臂将燃烧后的煤炭推出了炉膛。虽然操作过程只有短短几分钟,但推焦车收回长臂后,记者站在车辆尾部离长臂还有近五米的距离时,还是感受到了迎面扑来的热浪。 “这还算好的,毕竟进炉时间短,如果是在炉门口,温度比这高得多。 ” 火焰口帮忙涂耐火土 打开炉门后,陈玉峰又拿来长达5米多的钢钎,并找来耐火土等材料,先将钢钎在凉水中浸泡一段时间后,由另一名工人把耐火土“粘”在上面,然后他便拿着钢钎靠近炉门,把耐火土涂在有缝隙的炉砖上。记者上前给陈玉峰打下手,刚摸到钢钎便被烫了回来。 “裸手操作肯定不行,你要戴石棉手套。 ”说着,陈玉峰给记者递来手套,又要求记者摘下眼镜戴上防护面具。虽然如此,记者拿着钢钎在炉门口不到半米的位置操作了不到三分钟,便感觉炎热难受,阵阵热浪扑来让人无处躲藏。不到五分钟,记者便败下阵来了,虽然吹着寒风,但记者却感觉浑身燥热,前胸已被汗湿透了。 抡锤子砸掉煤焦油 补好炉砖缝后,陈玉峰又带着记者巡查,在除渣车间,四名工人正在给火红的炉门“美容”。 “煤炭在里面燃烧很容易产生煤焦油,这些东西粘在上面会影响炼化效果。 ”陈玉峰告诉记者,整个焦炉炉顶是露天的,胶州湾的海风直吹过来,让人感到凉飕飕的。特别是到了冬天,站在焦炉炉顶,脚下的温度有七八十摄氏度,而头顶的温度则达到了零下七八摄氏度。 “脚下火焰山,头上是冰山。 ” 记者随即上前和陈玉峰一道,抡着锤子砸煤焦油。虽然炉门温度仍然有好几百摄氏度,但煤焦油却像粘在上面似的,头尾两端角落里的尤其难铲除。记者抡起锤子对着钢钎猛砸,钢钎顶部比较狭窄,记者险些砸到了持钎人手上。除了掌握力道和对准角度外,由于正对炉门,其辐射出的高温还是让记者感觉非常炎热,全身几乎都被汗透了,可依然不能脱掉外套。 耳朵鼻子里全是黑灰 每段体验结束后,浑身冒汗的记者站在冷风中都禁不住打哆嗦,靠近炉门一会后身上的衣服就干了,可没过多久又湿透了。体验结束回到会议室,陈玉峰等人像没事似的坐在椅子上休息,记者却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洗手间:炼焦车间整天都和煤炭打交道,记者在里面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可脸上、鼻子和耳朵里却满是黑色煤灰,洗手盆里的水第一遍都是黑色的。这样的日子,今年44岁的陈玉峰却已经经历了25年,并且凭借自己的努力,多次荣获全市技术能手和技能大赛状元等称号,并在去年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现在这样的天气不算什么,夏天更难忍受,好在公司都给我们配备了空调和冷饮,下班后可以赶紧凉快凉快。 ” 火焰上的舞者 燃气关乎千家万户的日常生活,为保障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机体能够有序运转,成百上千名陈玉峰们每天都奋战在高温一线,高达上千摄氏度的炼焦炉,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每天的工作都很单调,但单调中更需一份责任心。看着他们面对熊熊烈火,熟练操作每一道作业工序,记者仿佛看见一群群轻盈的舞者,在火焰上奏出优美乐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