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视《新闻会客厅》4月4日播出“我与毛岸青的47年”,以下是节目内容。
主持人:您好观众朋友,欢迎来到《新闻会客厅》。毛岸青,已故国家领导人毛泽东和烈士杨开慧的第二个儿子,身为伟人的儿子,他的一生过得朴素而平凡,2007年3月23号,84岁的毛岸青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之路。
2007年3月23日,已故国家领导人毛泽东和杨开慧烈士的儿子毛岸青,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84岁。
毛岸青逝世后,各大报刊的头版刊登了相关报道,各个网站创建了专题网页,与这位伟人的儿子生前的低调和内敛不同的,他的离去牵动了无数人的心。那么,毛岸青多年来过着怎样的生活?在家人眼中,毛岸青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小萌:今天我们节目请到的就是毛岸青同志的夫人邵华女士,欢迎您。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时期您能到我们节目中来,特别感谢您。以前我们也见过,今天看到您我觉得消瘦和憔悴了不少,这是这个时期造成的。
邵华:是。因为从岸青同志2月份生病以来到现在。我一直守护在他的病榻旁边,中间还参加了一次两会,所以就感到人比较疲劳,比较憔悴,这也是很自然的。
李小萌:您的情绪上觉得现在平复下来了吗?
邵华:稍微好一点。因为主要是岸青同志的遗体告别,追悼会之后给了我很大的安慰。因为他的追悼会遗体告别,来了那么多人,光是群众就几千人,所以作为我们家属来说心情是非常激动的。
李小萌:听说您打算把他的骨灰分放在北京八宝山和湖南的杨开慧旧居,是这样吗?
邵华:我原来有过这样一个想法,这个地方有一张照片,这是他和他妈妈、哥哥唯一留下来的一张照片。
李小萌:那个时候多大?
邵华:他那个时候很小,才一岁多一点,这张照片是他经常翻看的一张照片,所以我一直把这张照片珍惜在身边,常常我们两个人是拿着这张照片回忆过去的。
毛岸青1923年11月23日生于湖南长沙,1930年,母亲杨开慧被反动军阀残酷杀害后,毛岸青和哥哥毛岸英被党组织秘密转移至上海,在那里度过了5年街头流浪的生活,靠卖报纸、推黄包车度日。在这期间,毛岸青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伤害。1936年,毛岸英、毛岸青被党组织送到苏联学习,1947年回国。1949年开始,毛岸青在中共中央宣传部马列著作编译室担任俄文翻译,参与翻译了包括《列宁全集》在内的十多部马列经典著作和政治理论书籍,并发表了十多篇文章。
李小萌:岸青同志也常常会跟您讲他的童年?
邵华:对,为什么这段生活我会知道得这样清楚?就是因为除了听岸英哥哥讲过之外,岸青同志也常跟我回忆起他苦难的童年,所以我知道这一情况。
李小萌:那他小的时候被打,后来说打到头部,对他一生都是很长的影响。
邵华:是,他一个是在那一家被打过,后来他在街头的时候,当他知道毛泽覃叔叔牺牲了之后,他在电线杆上也写下了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也被巡捕打过,所以他幼小的心身都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后来到1936年的时候,地下党终于找到了他们,这样就给他们办了出国护照,由李杜将军带着他们,后来经过法国,停留了一段,后来到了苏联。到苏联之后,在那个地方又继续读书,但是这段生活时间不长,苏联卫国战争就爆发了,爆发之后,毛岸英就积极要求参军,要求上前线,岸青同志这个时候也跟留在苏联的其他中国孩子们,在斯大林的一切为了前线这个口号下,他们也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后来在1947年他随贺子珍妈妈他们回到了哈尔滨,回到了东北,但是回到东北之后,是李富春同志和蔡畅同志介绍他加入中国共产党,所以他回来之后,父亲并没有马上让他回到他的身边,而是让他到艰苦的地方。大家也知道东北那时候很冷,克山当时还有地方病,克山病,而且那时候土匪还经常出没,所以他也让儿子在这样的地方进行土改试点。
李小萌:所以我说这是爸爸对孩子的一贯教导,要严格要求,希望他们和中国实践,和广大农民相接触,了解中国的社会情况,以当时岸青同志的身体情况能适应这种土改工作吗?
邵华:还可以。后来因为这个情况,后来是克山县跟他一起搞土改的同志和克山县政协的同志,他们在前年就给我写了一封长信,他们几个和他搞过土改的同志一起把当时搞土改的情况向我做了介绍,说他到了那儿去之后是默默无闻的,大家只知道来了一位杨永寿同志,他化名叫杨永寿,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他们一起生活工作了八个月的时间,他们都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是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上面派来跟他们一起搞土改的同志,所以说他们介绍他就是跟当地农民都是一样,同吃、同住、同劳动,而且做深入细致的调查。他开始不太会算盘,后来他看见当地搞土改的同志都会算盘,他很努力地学,最后他的算盘甚至打得比他们都好,而且他还利用自己的特长,给农民组织夜校,给农民活跃文化生活。因为他是多才多艺的,他会很多种乐器,拉二胡、拉小提琴,而且会唱歌,所以当地农民在业余时间很愿意听他唱歌,很愿意听他拉琴,也有很多人向他学算盘,所以这都是他们来信,在信中给我介绍的情况。
李小萌:要是没有这个信,你也不了解这些情况。
邵华:这一段情况他只是简单跟我讲过。
李小萌:是不是他对自己曾经做过什么很少特别详细跟您讲,但是其实人们说他默默无闻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工作,比方说像翻译《列宁选集》,他都是主力。
邵华:对,他确实是一个非常沉默寡言的人,他很少在别人面前谈到他自己,除非对我也是谈他记忆犹深,过去的童年生活,对爸爸、对妈妈的怀念,还有这样的事情,工作上的事情,他所做的成绩,他很少讲到这些事情。他在中宣部工作了两三年,他到底翻译了一些什么书呢,你要让我全部说出来,我真的说不出来。后来我在国家图书馆查到了他所翻译的一些书目,你看这个地方,他翻译了这么多书,我们当时查到了十三本,其中有两本是在本的,这个地方排了十一本。
李小萌:都是很重要的马列主义著作。
邵华:经典著作。
李小萌:他很少提到自己,包括很少提自己的成绩,是主席家教和家风的影响,可以这么说吗?
邵华:我觉得是这样的,默默无闻地工作,他觉得这是自己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好炫耀的。
李小萌:他是一位优秀的俄语翻译,既然他有这样的素质,包括多才多艺,如果不是受到身体的影响,是不是应该能做更多更大的事?
邵华:我想是这样。
李小萌:那他有没有可能从政呢?
邵华:如果没有身体的问题,那我就不知道了,他没有跟我说过他有这方面的愿望,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朴实无华的人,他并没有这种要做官要怎么怎么样的愿望,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所以我觉得他就没有。
由于邵华的姐姐刘思齐是毛岸青的哥哥毛岸英的妻子,所以在邵华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认识了毛岸青哥哥,毛岸青从苏联回国后,他们再次相遇,这一次的他们一见如故,并开始相互写信联系,慢慢的两人走到了一起。1960年,毛岸青和妻子邵华在大连举行了婚礼,
主持人:很多地方都写,说你们一见如故,谈得很投机。
邵华:对,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因为姐姐和毛岸英的关系,后来我们在1959年再见面的时候已经相隔六七年的时间。在六七年里,他也长大了,我也长大了,所以大家见面以后还是一样很谈得来,很投机,回忆过去,展望着未来,这样我们在1960年结婚了。
李小萌:到那个时候有爱上了的感觉吗?
邵华:应该说是有吧,对他来说两者都有,一方面是爱,因为他的整个经历我也很同情,也是苦难的一生,我自己也是苦难的一生,我从小坐过监狱,在敌人监狱里生活了八年,我的父亲也是在监狱中牺牲的,所以既有爱情,又有互相的同情心,互相支持、鼓励这样一种心情。到1960年我们结婚之后,当然父亲也很鼓励我们,也很关心我们,希望我们能够互相之间都有一个依靠,有一个寄托。
李小萌:作为丈夫来讲,岸青是一个什么样的丈夫?
邵华:我觉得对我来说他还是很疼爱、很照顾我的,有的时候一起出去散步的时候,他搂着我,甚至于要把他的大衣披在我肩上。
李小萌:你们年龄差多少?
邵华:我们年龄差十几岁。
李小萌:那你就是他的小妹妹了。
邵华:一直是他的小妹妹,在他眼里是小妹妹,他说我长大了嘛。一九四几年、一九五零年前后那个时期,我就是把他当哥哥来看,最后才发展到这一步的,所以他在生活中间,比方说周末,周六、周日回到家,他总吩咐给我做一点可口的饭菜,大家一起吃,散步的时候他总是挽着我,因为在苏联长大的人很习惯挽着,很习惯一件大衣两个人披着,很浪漫,我当时还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在街上走觉得有点太醒目。
李小萌:挽着是手拉手还是胳膊挽在一起?
邵华:胳膊挽着胳膊,我觉得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他常常说怕什么,我们是夫妻,没关系。
李小萌:好像说您会跳舞也是他教给您的。
邵华:对,因为我那时候还是学生气很重,他又是从苏联回来的,能歌善舞。在大连的时候,到周末的时候总是有舞会,他总要拉着我去跳舞,开始我也不会跳,经常不是我踩他的脚就是他踩我的脚,但是到最后由于他教会了之后,后来我们在舞场里跳得很溜,我们最爱跳的那时候叫华尔兹,也就是快三步,三步的音乐一响起来他就特别高兴,那个时候我就记得一支三步舞曲下来,他和我从头转到尾在舞场里。
李小萌:那很引人注目吧。
邵华:很引人注目。开始大家都在一起跳,后来一看我们转得那么快,旁边的同志们都让开了,因为那时候我梳着两只长长的辫子,他转得快,我的辫子也就飞起来了,所以现在很多当年看过我们一起跳舞的同志还在回忆,说你们那时候真幸福,你们的舞跳得真好,后来我说这都是他教的。
李小萌:丈夫浪漫,作为妻子心里应该特别甜蜜。
邵华:应该说是这样吧,感到很幸福。所以在学校期间,我也就特别盼望周六周日能够早一点到来。
李小萌:您原来跟我说过,跟岸青同志结婚,其实您也承担起一份照顾他的责任,您对他的照顾包括哪些方面?
邵华:衣食住行。另外也关心他平常生活的保健,不要感冒,医生给他吃的一些常规药也都督促他吃,身体不好的时候督促他去检查,是这样的。
李小萌:他小时候被打的后遗症对他后来的生活、他人的状态到底影响有多深呢?
邵华:应该说有一定的影响。
李小萌:但是他后来还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是吧?
邵华:要是非常重,他也不至于能够翻译出这么多的作品,所以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时候,后来他就出版了很多书,尤其是在主席去世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一直觉得自己肩上有一副很沉重的担子,要继承和发扬宣传毛泽东思想,宣传这些革命烈士,宣传无数为革命牺牲的这些烈士们,所以他经常给我们说,我们要为他们作传,要为他们立传,要为他们写书,把我们知道的点点滴滴写出来,所以在他的影响下,我中文系也毕业了,也有一定的功底,所以常常我们两人在写书的时候,虽然是我执笔,但很多思想框架、结构,文章怎么写,他经常出很多好的点子,有的时候甚至他口述,我来记录,所以在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我觉得对我们两个来说真是很大的一个打击,觉得好像天塌了、地陷了,有那种一种感觉,所以后来我们就在家里设了一个灵堂,很简朴,但是很能表达我们心愿。
李小萌:那个是新宇。
邵华:对,那个是小新宇,那时候也只有六岁,他就把新宇拉过来说,来,我们要在爸爸面前宣誓,继承他的遗志。这张照片是我拍的,当时看到了这种情况之后我的眼泪也流出来了,我就赶快把这个珍贵的瞬间,当时是用上海的海鸥牌照相机拍下来的,没想到现在看到这张照片倍感亲切,也感到担子更沉重。他走了,但是他未尽的事业我还要把它做完。
李小萌:您说的这个未尽的事业是什么呢?
邵华:我们两个人本来还有很多想法,比方说今年是建军80周年,明年又是主席诞辰115周年,明年还有奥运会,我们两个都还想到,曾经说是不但要纪念建军80周年,纪念爸爸诞辰115周年,还要共同去参加奥运会的开幕式,结果这些愿望现在看来对他来说都不能实现了,所以我觉得很遗憾。所以在爸爸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在这之前我们两个人就决定争取能把爸爸的整个一生捋一遍,出一套丛书,叫做《中国出了个毛泽东》,这是一套大型丛书,一共有27本,将近600万字。
李小萌:这就是你们两个一起写的书。
邵华:我们两个人主编的,在主编这套书的过程中我就更进一步了解到他的这份感情和他的这份毅力,因为当时我们到各地,走遍了全国十几个省市,到了韶山,到了井冈山,到了瑞金,后来还到了比方说广州、湖北,这都是父亲曾经办过农民讲习所的地方,一直到遵义,后来又到了延安,到了西柏坡,到了上海,甚至到了辽宁,很多地方我们去搜集资料,出毛主席丛书,看得出来岸青同志对父亲的那种情感。
李小萌:我听说每年到主席诞辰纪念日的时候,你们一家三口都要去毛主席纪念堂。
邵华:对。
李小萌:这是岸青的主张吗?
邵华:是他的主张。我们不但是在12月26号要到纪念堂去缅怀父亲,而且每年9月9号,我们只要在北京也都必去,所以一年有两次我们要去纪念堂,一个是9月9号,一个是12月26号,这两天我们不但要去毛主席纪念堂,还要回中南海,还要到中南海里去缅怀生前和爸爸在一起的日子。所以这对我们来说,一个是重温慈父的教导,一个也是对我们再一次加深革命传统教育的最好方法。每次去的时候他都要带着新宇,而且要孜孜不倦地给他讲,所以我觉得他对孩子的教育也是抓得很紧的,一有机会他就对他进行革命传统教育。我记得小新宇刚出生的时候,他高兴得不得了,当了爸爸嘛,但是他不会抱孩子,就好像现在新宇不会抱小东东一样,就像抱个冬瓜似的,只会竖着抱,不会横着抱,所以我有的时候也笑他,胡子拉茬地在孩子脸上亲,亲得孩子哇哇叫,我觉得她对孩子确实打心里高兴,很疼爱。
李小萌:刚有儿子的时候这么开心,在前两年孙子出生的时候就更开心了。
邵华:那就更开心了,这里有和孙子的照片,孩子出生之后,他是发自内心地教育.
李小萌:拍照片都没有那么严肃了。
邵华:对,一直都是很高兴的,这有很多张他和儿子小的时候一起的照片。我觉得最有趣的就是他对孩子进行革命传统教育,在贵州重走长征路。在贵州重走长征路的时候,他拉着新宇的手,说当年红军在这条路上走过,我们现在走的道路比那时候好走多了,那时候在这里是羊肠小道,他一边走,下了汽车,带着孩子徒步走,他说这条路当年是羊肠小路,布满了荆棘,不好走,可是红军走过了,现在我拉着你的手走一走,新宇也就很听话,你看手牵手父子两个走,在教育孩子的问题上我们有些分歧,有些分歧是什么呢,他从来不对孩子大声嚷嚷,更不要说动手打新宇,他一次没有过,可是我有的时候脾气躁,看见新宇太淘气了,我就忍不住要打他。
李小萌:别人家是严父慈母,您家里反过来了。
邵华:对,我们家反过来了,是严母慈父,所以有的时候我就打新宇,后来他就老说你这种教育方法是不对的,你应该给他讲道理。我印象最深的有一次就是放暑假了,我们一家在外地疗养,新宇光顾玩,当天的暑假作业我们规定他上午完成,结果他就没完成,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我一看一个字没写,我相当恼火,很生气,我就说那不行,你以后一定要把作业做完,我说你今天作业没完成就不许你吃午饭,你现在就要做,结果新宇在旁边呆着,又不敢不听,后来岸青就对我说,先吃了饭再做吧,要不然饭都凉了。我说不行,你这样姑息,他还会有第二次。他看了我一眼,他拉着新宇说,儿子,我陪你一起完成作业,叫你妈妈自己吃吧。
李小萌:反抗您。
邵华:所以弄得我哭笑不得,最后也只好让步,我说那好吧,看看你这种下次吃完饭再做作业灵不灵,所以我觉得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这种教育方法可能是对的。
李小萌:这么爱孩子。
邵华:这么爱孩子。
李小萌:特别巧合的是在2003年12月26号,也是主席诞辰110周年的时候,你们的孙子出生了。
邵华:对,这个也可以说是我们全家的幸福。当时我们正好是在人民大会堂听胡锦涛同志做毛主席诞辰110周年的纪念报告,我们的手机全部关闭了。
李小萌:就没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是吧?
邵华: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等到会开完了,一看手机都被打爆了,所以就赶快赶到医院,看到我们的小孙孙。
李小萌:这次灵堂的布置,去吊唁的人回来说非常有特色,有很多很多照片,这是您的主张,想要布置成这个样子吗?
邵华:对,因为他让我多给他提供一些岸青同志生前的照片,他说他不是十分了解他的整个生平,所以后来我就想,他的灵堂的布置应该有他的特色,把他这些鲜为人知的东西用照片的形式,现在是读图时代,来告诉大家,展示给大家。前来吊唁的同志们都很认真,包括领导和普通的战士也好,老百姓也好,都感到很受教育,对岸青同志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对他的生活、情趣、工作也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大家以前都不知道他默默无闻地做了这么多的工作,所以觉得他是一个平凡的人,我自己也觉得他是个平凡中见伟大的人,既平凡,过着一般老百姓的生活,同时这也寓意着他的默默无闻而伟大的一生,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一生,也就继承了爸爸对我们的教育,就是说任何时候都不要脱离群众,任何时候都要把自己当作普通老百姓,要夹起尾巴做人,所以我觉得岸青同志这一生是一个楷模,是履行爸爸教导的一个楷模,也是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楷模,也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战士,确实是党的忠实的儿子,不愧为是毛主席和杨开慧烈士的优秀儿子。
李小萌:在岸青同志这么多照片当中有相当一部分是您亲手拍摄的,是不是?
邵华:有一部分是。
李小萌:您给他拍的照片里面最喜欢的今天有没有带来?
邵华:我最喜欢就是他和儿子宣誓的那张照片。
李小萌:就是黑白的那张是不是?
邵华:黑白的。我觉得现在这张照片更有意义,更能说明问题。这张照片是我拍的,我觉得含义很深,今天对我们来说也还是这样,我们要永远继承毛主席的遗志,尤其是岸青同志走了之后,我觉得新宇也好、小东东也好,作为他们来讲,也要继承他们父亲、爷爷的遗志,继续把毛泽东思想继承宣传发扬光大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