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冠病毒在靠近
“我们沿着通道有仪式感的一道道敲门通过,五扇门过后,真的进病房了,进门后我的战友已经都在里面了,一个战友刚跟我交完班,便有患者按铃要封管,我瞬间有点蒙,护目镜也看不清……”
疫情暴发之初,我便跟科里同事一起请战支援武汉。正月十五前一天我还在家翻弄以前大学时从武汉带回家的小物件,心想疫情如此严峻啥时候能再回武汉看看。没想到十五夜里十二点便接的紧急支援的通知,我瞬间清醒,知道武汉的形势不容乐观。
我叫醒已经睡下的父母,告诉他们自己要去武汉了,母亲有一丝担心,父亲比较淡定,他说:“我把你送到村口,你开车小心点。孩子,别怕,做好防护,武汉人民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月明星稀,我乘着月光一路赶回医院。大批同行的同事已经赶到,大家分发物资,做好培训,然后回到家收拾行李,早上七点便又集合在一起。下午两点飞机落地武汉。
其实说不忐忑只是故作镇静罢了,虽说早已做好迎战的心理准备,但这一到“战场”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我一边漫不经心的收拾着行李,一边不停的作心理建设。第二天全体成员开了个会,李院长和位护士长的讲话让我了解了形势和大体工作,这才安心了许多。
分好组后,护士长带领我们开始练习穿脱防护服,积极准备应战。当我还在排队剪头发的时候,群里发来消息说由于班次调整,夜班时间调长,我们组第一次进病房,怕不适应,改为下午上班。剩下的人赶紧剪好头发,吃饭收拾行囊,下午一点钟我们准时集合,整装待发。
第一次踏进有新冠肺炎患者的病区,我们都小心翼翼,换好工作服我们便排队穿防护服,感控的老师一步一步的给我们检查,坚决不留一点缝儿,说实话这N95口罩和护目镜一戴,防护服一穿,的确很憋气,这才感同身受的体会到我一直羡慕的电视上穿防护服的人的不易。
然后,我们沿着通道有仪式感的一道道敲门通过,五扇门过后,真的进病房了,进门后我的战友已经都在里面了,一个战友刚跟我交完班,便有患者按铃要封管,我瞬间有点蒙,护目镜也看不清,战友告诉我封管液在护理车上,我轻微点头示意后拿着去封管,结果患者的敷贴翘起来一块,需要更换,我拿了贴膜又忐忑的回去给他换敷贴,换好后,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其实跟平常是一样的工作,只不过行动有些缓慢,视线有些不好,做起来稍有不便。
显然这个病房的患者跟“普通病房”的不太一样,有的患者比较淡定,有的患者焦虑紧张,有的患者认为自己没事儿想出院。
有一为老爷爷,医护人员一进他们的房间便拉着你,用方言一边又一遍地说心慌,测量生命体征没有异常,医生也来检查过,他还是说自己心慌,后来自己说可能是太紧张。我安慰他说:“爷爷,你别怕,你的生命体征现在都很平稳,你需要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按大夫医嘱给他吸氧,他虽然平静了些许,但仍能感觉得到他的焦虑。
时间过得蛮快,忙忙叨叨的就到了下班的点儿,交了班后,我们又小心翼翼的一层层脱掉防护服,做好自己的消毒清洁。
终于算是上了一个班,心里的忐忑少了许多。希望患者们扛住别怕,我们一起努力,齐心协力,一起打倒新冠病毒!
青岛市市立医院东院 心外科监护室 赵文超